读文化苦旅,我想起了贵池
2024/8/9 来源:不详上学时候,语文老师很青睐余秋雨,经常给我们读他的散文,有时候讲着课突然之间就会吟诵他的散文。有一次讲到《秋浦歌》,突然说到我们池州的傩戏,即兴给我们讲起了《文化苦旅》。里面一章讲的就是我们贵池傩(nuó)戏。一开始就看到这个字确实不认识,而且我们贵池很大一部分人是nl不分的,所以当时老师念得是(luó)。其实傩戏就是指人们在特定季节驱逐疫鬼的祭仪。其实对于傩戏我没什么太大的概念。记忆中比较清晰的是每年过年之前,我们村会组织一个团体舞龙舞狮、跳花灯。一般是寒假刚开始不久就开始组建团队,村里之前表演过的叔伯姑婶会负责教新加入的小成员。小学生是很重要的成员,跳花灯的都是可爱的小姑娘,而且有时间训练。集训两周,基本就可以表演了,每个队(组)巡演,有名的会被其他村“接”过去表演。效果都是很不错的,唱戏的时候男女老少都自带小板凳,揣几把瓜子糖果早早去侯着。舞龙舞狮会挨家经过,地方偏一点的人家会花钱接了龙头过来,讨个好兆头。后来稍大一点,发现到年尾岁初,有戴着面具跳舞的人,我不清楚最初的含义是什么,但是这么舞着确实让人很有种释怀的感觉。就像余秋雨写的,人们埋头劳作了一年,要扭动一下身子,自己乐一乐,也让神乐一乐了。要把讨厌的鬼疫,狠狠地赶一赶了。对神,人们既有点谦恭畏惧,又不想失去自尊,表情颇为难做,干脆戴上面具,把人、神、巫、鬼搅成一气,在浑浑沌沌中歌舞呼号,简直分不清是对上天的祈求,还是对上天的强迫。反正,肃穆的朝拜气氛是不存在的,涌现出来的是一股蛮赫的精神狂潮:鬼,去你的吧!神,你看着办吧!贵池,一个沉浸于山野中的地方,不如铜陵有矿,不像安庆有名。平平无奇,有山有水,有其自身的文化底蕴存在。但是我不得不说,或许是我们这一辈人对于传统脱离的太快,很快之前的仪式现在都没有了。比如说我们那儿,三节是很重要的——端午节、中秋节、春节。这三天,出嫁的女儿都会带丈夫孩子,提着礼品回娘家过节;彼此在谈婚论嫁的人家,男方也一定会提东西上女方家拜节。但是,随着城镇化的加快,年轻人都不在家,甚至留守的孩子也越来越少。我们村小学,今年上学的不足20个人,从一年级到六年级。记得我当时上学的时候,光我们班就有40个学生。现在留下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残。听着似乎有点荒凉,但现实是我们村现在大部分人家都盖起了楼房,有个院子,有条狗,院子里种花养树,并且有不少人在市里买了房子。不过,这些房子只有过年前后才会热闹起来,焕发生机。在余秋雨被傩戏困扰时,其实我们也不断地在前进。山村,一个个山村,重新延续起摊祭傩戏?或许并没有。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比从前了,我们,相对于我们的祖先,总要摆脱一些什么吧?或许,我们过去摆脱得过于鲁莽,但是最终大家得到了幸福就好。滩祭傩戏中,确有许多东西,可以让我们追索属于我们的古老灵魂。但这些并不能阻挡我们生活的脚步。用明净的心对着明净的天,偶尔我也会想起秋天晚稻收过后的田野,躺在草垛上,一阵阵风带起的清香。平静又安宁。或许我之后的孩子很难享受山间的晚风,但他们的风景又会有别样精致。